赵大哥已经跌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嗷嗷叫了。
赵清持忍了忍,没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赵钰坐在一堆废铜烂铁上,无奈地看着前头笑得东倒西歪的妹妹,哭笑不得道:“还不来拉我一把!哎哟我去!老骨头都要折了!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不经坐!”
赵清持憋着笑过去扶他,实在不好意思把早些时候赵煜干的事抖落出来。
兄妹俩搀扶着站起身,老大哥赵钰捶着腰叹道:“问廉颇,尚能饭否啊!”
赵清持俯身捡起落在草地上的草戒指,赵钰眼尖看到,问道:“那是什么?”
“草编的戒指,”赵清持笑道:“二哥送的。”
赵钰既不捶腰也不揉额头了,他猛一拍大腿,怒道:“小煜和他老婆在一起久了,脑子也进水了吗?送你戒指?成何体统!”
赵清持低低笑道:“二哥和二嫂是很单纯的人,大哥你想多了。”
赵钰拍掉西装外套上的草屑,想起最开始的问题,便又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赵清持想了想,淡笑道:“我在想代沟问题,我和二哥明明感情还是很好,可不知为什么,我们的共同点越来越少了,感觉有些话说来说去也说不到点上,不如点到即止。”
“你们俩小时候不是挺多话的吗?是了,你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当然不一样。”赵钰感慨道:“你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已经在这个社会上摸打滚爬好几年了,很多我觉得理所当然的事你们未必能接受,十六岁的孩子毕竟不能理解三十岁男人的内心,你二哥一直住在山上,他的一切都还停留在二十岁,可你不一样,你走的是我曾经走过的路,所以你越来越像我,六六,恭喜你已经把你土著二哥远远抛在后头,迎头迈向以我为代表的社会成功人士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