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归本也不打算假手他人,很快召集小组会议,领着一群嫌疑犯去见微知著。

会议结束时白长归已经有底,回办公室的脚步都轻盈许多。

可惜,办公室里坐着金芸。

金芸神色严峻,连眼角没刷开的一根睫毛都清泠泠透着寒霜,她未等白长归开口,已经怒不可遏地质问:“我们丢单,全是薛静柔的错,对不对?”

办公桌上还搁着章茗洺的调查资料,金芸只需瞧见唐业雄一个名字,便可脑补出以薛静柔为主角的百万阴谋小说。

“不是她的错。”白长归下定结论,言之凿凿,全然不顾金芸红白交错的怒容。

“长归!你真是鬼迷心窍了!”金芸怒喝,她活在现代,却素来遵守女诫,且自恋自爱,深觉与人争执红脸是最难堪的事,可白长归对薛静柔毫无公允的偏袒简直要气炸她,“她和别的男人联手骗你害你,你还觉得她高洁傲岸?你不瞎不聋,为什么偏偏不听劝?”

“你只知一不知二,甚至不知三不知四,却以为自己十拿九稳。”白长归冷静道:“一直不听劝的人是你不是我。”

“那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是一,什么是二,什么又是三和四?”金芸竖眉瞪目,明知自己此刻丑陋无比,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白长归张张口,话到嘴边又偃旗息鼓,懒散随意地叫人发指,“算了,解释起来太麻烦。”

金芸气坏了,早晨一丝不苟挽好的发髻都忍不住要扯下来,好好撒顿泼,打个滚,不行就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