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柔睁开眼,先竖耳听了门外动静,这才示意小忙拨通手机。

白长归的声音从小小手机听筒里传出来,温柔清晰,仿佛近在咫尺,“他有为难你吗?”

薛静柔闭上眼,想象白长归清冷寡薄又热情缠绵的脸,不自觉笑,“没,我过得挺好,就是出不去,等我能出去了,我去找你。”

白长归静默良久,言语里带着商量与恳求,“我去接你,好不好?”

薛静柔认真思考片刻,残忍拒绝,“我现在走不了。”

电话那头,有人提醒白长归开会,薛静柔想起这是工作日,白长归是个规矩生活的人,朝九晚五,像个定时定点的陀螺,于是她轻声笑道:“你去开会吧,我要睡觉了。”

电话被挂断,办公室里的白长归瘫坐在位,良久无法动弹。

这世上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女人与另一个觊觎她已久的男人朝夕相处,白长归异常愤怒烦躁抓狂,感觉自己成了偷情者,名不正言不顺。他并不惧怕唐业雄,他想倾其所有带薛静柔回来,可薛静柔不走,她说她现在走不了。

走不了有太多含义,这不是愿不愿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能不能。

秘书再次推门提醒,“老板,工程师们都在等你。”

白长归的公司虽然失去外资相助,却在齐骁年的帮助下获得与政|府合作的机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全公司士气大振,人人摩拳擦掌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