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带来五岁的儿子,小名叫故意,见自己英明神武伟岸强悍的母亲呆愣愣杵在门口,便拉拉她的手,轻声询问,“妈妈,你怎么了?”
门里的薛静柔摸摸故意脑袋,惨笑道:“你妈见到我,吓坏了。”
故意便问薛静柔,“你是坏人吗?”
薛静柔仔细衡量,觉得自己利大于弊,勉强算是好人,“我是好人。”
白瑾终于想通薛静柔的前世今生,深吸口气,恢复精干女强人的面貌,厉声质问,“你怎么在这?”
白瑾辨认出十六岁的薛静柔,薛静柔却已经想不起白瑾十年前的相貌,但当初对白瑾的敬畏时至今日依然根深蒂固,一听她严厉训人,浑身激灵,下意识要往墙后躲,“姑姑……”
“呸!谁是你姑姑!”白瑾把儿子挪进屋,关门的架势犹如瓮中捉鳖,她来势汹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薛静柔的名字,气势骤弱,强自凶悍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瑾记得薛静柔,因为她是白长归不可言明的初恋,也是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绑架白长归的小王八蛋,后来还舍身帮她监视一伙残暴凶徒的行踪,白瑾过去喊她小女匪,始终不去打听她的真实姓名,一来恼她不学无术不愿多牵连,二来也是白长归沉默寡言从不提她,时日渐久,几乎要把她遗忘干净。
薛静柔谨慎后退两步,略感不安,讷讷道:“薛静柔,我叫薛静柔。”
“静柔?”白瑾倍感荒唐,“真不知是你糟践了这名字,还是这名字镇压不住你。”
薛静柔瘪嘴,她从小畏惧白瑾,纵使巧舌如簧,也不敢以下犯上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