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到这份上,唐业雄当真不给任何人后路,白瑾与顾念宸相视无言,都在心中盘算后招。

本来站着的白长归却往边上沙发坐下,朗朗说道:“既然如此,唐老板不妨顺便收留我,她在哪生我也在哪活,她若死了做你的鬼,我也死了做你的鬼,从此夜半高歌,无独有偶。”

这言行堪称耍赖,厚脸皮程度不亚于唐业雄,恼得素来面瘫的管家几步上前就想赶人。白瑾担心受伤的白长归吃亏,立即挡住他,伸手往管家手臂上一抓一格一推,正当壮年的管家就被白瑾推得趔趄后退,难以置信地瞪向她。

白瑾脾气更大,反瞪回去,“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唐业雄的保镖们见管家受辱,纷纷炸毛,门外等着的流氓团伙见屋内叫嚣,也拥拥喝喝挤进来,两方人马堵在客厅里,谁也不相让,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唐业雄冷笑,“这是干什么?大过年要见血吗?”

白长归也笑,诡气森森,“喜庆。”

章茗洺刀尖舔血后过了几年逍遥太平日子,虽然不怕斗殴,但也不愿轻易惹事,忙下楼劝阻,“有话好好说!文明社会!别来这套!”

白长归嘲笑,“文明社会还玩压寨夫人这一套?”

章茗洺觉得白长归这比喻简直再恰当不过,有心上楼把压寨夫人弄下来共襄盛举,又怕招唐业雄怒火烧身,便按捺着冲白长归笑,老婆子般唠起家务事,“我们来讲讲道理。薛静柔最穷困潦倒有性命之忧时,是老唐保护她照顾她,吃穿不愁,当小姐养着。后来她替老唐做事,老唐的钱几乎都归她管,说她心腹不为过,外头人喊她静姐,哪个不是看在老唐面上?这七八年,薛静柔既是老唐的媳妇闺女,又是他的左膀右臂,在谁也不亏待她的时候,她却要始乱终弃和你私奔,后面的兄弟,你们评评理,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