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薛静柔和唐业雄,明里暗里,当真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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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元宵前天,几日小雨初停,阳光明媚,白长归正式出院,小忙跟着转院回市,一行人踏上返程,人人喜乐。
白长归首要便是回白宅给奶奶父母问安,这回谁也没提带薛静柔回去的事,因为谁都明白,此时不宜。
白长归又休养生息半月,去医院拆线时医生断言会留疤,薛静柔心疼,白长归却是无谓。
身上蜿蜒爬行的蜈蚣哪怕不是他的军功章,在□□相对时,至少让他得以正视薛静柔腹部三处扎痕。
她失去过的,他已经无法替她寻回,如今似她那般痛一回,也是好的。
薛静柔成了穷光蛋,酒吧没了,连白长归隔壁那套公寓也没了,她对钱财时而在乎时而无视,但也深知钱的重要性,便开始认认真真思索生计,打算重新做生意——别人与她无关,小忙却是她一生责任,她自己可以穷,但绝不能让小忙跟着她穷。
白长归气色不好,白宅时常留他小住,等他这趟回家,便见客厅地板堆满图纸,上头全是薛静柔的宏图大业。
白长归换身衣服回来陪她审度,只看半小时便厌倦嫌烦,索性夺走“天书”,抱着薛静柔看电视。
电视上在播南方山水小城的纪录片,白长归想起数月前的新西兰之行,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