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恶,能理解。”薛静柔不笑了,面无表情,“可惜你没弄明白,究竟谁才是恶。”

唐业雄已经追过来,打开车窗唤道:“我送你去医院!”

薛静柔回头,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必送我去医院,真想帮忙,替我给这帮不长眼的东西一点教训。”说罢,她跳下石阶,自己出门右拐晃荡到马路上,慢慢朝医院去。

唐业雄把一辆风骚超跑开得像蜗牛,一路跟随薛静柔,就连她进医院,他都下车隔着两步追随。他本以为薛静柔应该要进外科门诊,谁知她直接绕过二楼外科,去往四楼妇产科。

唐业雄微微疑惑,以为薛静柔哪儿不舒服,但当他目睹薛静柔去产科挂号后,他愕然呆立,整个人三魂七魄全丢,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彻底成为空心人。

薛静柔见到产科医生,开门见山怀疑自己怀孕,想要开血液检查单,医生让她下楼抽血,薛静柔出门见到呆若木鸡的唐业雄,侧身而过,只当不相识。

抽完血,薛静柔坐在门诊大厅的等候椅上,手臂夹着棉签,疲惫神情中微含期待,眼里也有光,亮亮的,又怕怕的。

不知何时,唐业雄坐到她身边,轻声询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薛静柔不侧身也知道是他,她心里骤然被塞下一扇门,此门通往一个未知崭新的世界,以至她心情复杂,无暇顾及唐业雄的是非,他问,她便答,“刚刚,直觉,有待验证。”

这事于她确实毫无征兆,不过是在打斗中忽然产生奇妙意识,特意想要保护什么。

她没当过妈,却见过无数的妈,结合近日状况,她迷迷糊糊也懂了。

算算日子,果真是在深山里荒|淫无度得来的小苗子,扎进肥沃的土壤,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