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宾客像你这样,身上藏着追踪器,耳朵里塞着对讲机?”金芸嘲弄他,“有妇之夫不能聊感情,那你能聊什么?”

“你在和许三合作吗?许三在哪里?”白长归公事公办,神情毫无波澜,且不太有耐心,“你们的人埋伏在哪儿?如果真是薛静柔来,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她?我观察很久了,这里都是人,外头也有警察,你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金芸自嘲,“这是我的婚礼,主角是我,关她薛静柔什么事?凭什么我处处都要被她压制?我真正想要的新郎已经被她抢占,难不成我连唯一的婚礼都要送给她唱主角吗?”

白长归皱眉。

金芸呵呵地笑,那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伴随唾沫下咽的咕哝声,有点阴谋得逞的味道。

白长归仔细察看金芸神情,忽然背脊发凉,他退后一步,给薛静柔打电话。

手机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深秋凉夜,白长归四肢百骸渗出薄薄细汗,他又给白宅打电话,三声后,白母接通,轻轻喂了一声,“长归?”

白长归冷静道:“妈,静柔在吗?”

白母奇怪道:“吃完晚饭就去卧室休息了。”

白长归算算时间,知道这会儿奶奶已经睡了,而且小故意被留在白宅,父母为哄他睡觉,必然也是早早熄灯进屋。

一屋子老弱病孕,他的心越来越冷,勉强沉住气道:“妈,你冷静点听我说。你和爸爸先带故意去奶奶屋,她那房间是铜墙铁壁,上锁后最安全。等你们确保安全后,大声喊薛静柔,看她在不在家。别贸贸然上楼找她,也别害怕,呆在奶奶卧室,我们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