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誓庭暗笑月色撩人,开口揶揄她,“这世上最活受罪的人,永远都是最拉不下脸的那个。”
刑怀栩将半张脸埋进大衣,仍然觉得冷,哆哆嗦嗦地抖。
刑园外唯有康誓庭的车孤零零停在远处,康誓庭将刑怀栩扶进车内,又从后座拉过一条围巾,替她围上。
车内暖气充足,刑怀栩冷热交替,狂打数个喷嚏后,泪眼朦胧看向康誓庭,“谢谢你等我。”
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并不常见,康誓庭边开车边笑,“要不要带你去吃点东西,你在楼上有吃东西吗?”
刑怀栩摇摇头,并不觉得饿。她暖和过来后,好奇看向康誓庭的侧脸,“怎么不问问今晚的事?”
康誓庭笑了,“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没什么好问的。”
“眼见未必为实,我觉得你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刑怀栩嘀咕。
康誓庭忍俊不禁,见刑怀栩态度认真,便道:“好吧,那请刑小姐向我解释一下,今晚这场相亲会我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或者我可以理解成,在那满桌子的青年才俊当中,你率先选择了我,便代表你要嫁也只嫁我康誓庭?”
知道他已看出端倪,刑怀栩瞪眼扞卫立场,“咱们同校,我又住在学校附近,师兄接师妹一程,没必要上升到个人婚姻问题。”
康誓庭笑,不和她争,又问:“你爸出事后,你被赶出刑家的谣言是真的?”
“是真的。”刑怀栩说:“这是两个月来,我第一次见到我爸,这也是我明知今晚有诈,还一定请你送我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