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康誓庭喊。
“我在这!”刑怀栩在后院里回应,“……救命……”
康誓庭打开后院的灯,见刑怀栩仰面卧倒在薄薄雨幕里,想爬却爬不起来,他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吓死。
这都摔第几回了?
康誓庭冲过去将刑怀栩扶起,“伤到哪儿了?怎么会摔的?”
“脚滑……”刑怀栩搂着康誓庭的肩想站起,康誓庭见状,将她打横抱进卧室。
刑怀栩的睡衣全湿了,康誓庭从衣柜里翻出新的,问她能不能自己换上。
等康誓庭去厅堂,刑怀栩扶着屁股开始换睡衣,新睡裤刚穿上,裤脚就被床底下伸出的手拽了拽。
尤弼然满头满脸的灰,气急败坏问她,“怎么办?”
刑怀栩趴在地上,与她对视,“他不会留下来过夜的。”
“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尤弼然气得捶地板,“凭什么我前脚来,他后脚也到?”
这话提醒了刑怀栩,她忽然想起去年春节和李闻屿订婚告吹后她独自回到学院路,并未通知任何人,康誓庭也很快赶来,像是等在她家门外般。
见刑怀栩深思,尤弼然拍拍她脚踝,抱怨道:“你知道你床底下有多脏吗?”
话刚说完,康誓庭又在外头敲门,“栩栩,你换好衣服了吗?我进来了。”
尤弼然再次骂娘,倍感荒唐地缩回床底。
刑怀栩坐在床沿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