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艾啧了一声,还想进行思想教育,那边杜若予幽幽冒出句,“你是马列传人,资本主义是他授业恩师,你们说不到一起。”
“对啊!”方未艾思想觉悟甚高,不仅撒开手,还将卫怀信往杜若予那儿推了下,“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何况还是位西方列强的鬼,去去去,哥哥不拦你。”
卫怀信莫名其妙被推到杜若予近前,一低头,呼出的气拂动她几缕额发,痒痒地蹭过他鼻尖,他愣了愣,“我……”
杜若予咧嘴一笑,冲他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卫先生,你觉得眼见为实算不算科学?”
卫怀信只觉后脖子冷风微抚,一阵麻凉。
献出祭品后已经打算逃窜的方未艾迈不过良心那道坎,又跑回来拉卫怀信的胳膊,“唉,算了,咱们虽然不是一个信仰,好歹几千年前是一个祖宗,走吧!”
卫怀信再没挣扎,心底沉甸甸似揣了块巨木。
方未艾出门前又特地叮嘱杜若予,“这段时间别乱跑,遇到查水表送快递的,都谨慎点,有问题找警察!我也会经常联系你,你别又不接电话啊!”
楼道里,方未艾哥俩好地拍拍卫怀信的肩,随口问:“你这趟回国是参加你妹妹的葬礼吧,打算呆几天?”
卫怀信瞥他一眼,没回话。
方未艾呿了一声,大人不记小人过。
卫怀信疑虑重重,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回头看杜若予紧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