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怀瑾,像是铁了心不与卫怀信呼吸同一区域里的空气,藏得彻彻底底,连根头发丝都不见。
杜若予暗地里嘿嘿一笑,算是找着个耳根清净的方法了。
她找鬼时的神态十分理所当然,却没注意到身后卫怀信已经瞠目结舌。
卫怀信来时做过不少功课,九十年代香港鬼片也看过不少,总觉得国内说起招魂,就是摆张供桌,挥剑跳舞洒血画符或者念经诵佛,从没见过哪门哪派的招魂方法是像杜若予这样随意贴地气的……
“她……她真会这么躲?”卫怀信等杜若予停下动作,有些茫然地问。
杜若予找得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顺手指指窗帘,“上回你们来,她就是躲在那儿。”
她谈起卫怀瑾,叫人浑然不觉那是个已死下葬的人,卫怀信有些不舒服,又觉得杜若予看起来实在不像装神弄鬼,自己也糊涂了,“麻辣烫的魏婶说你最近点餐,点的都是双人份,可她很少在你这儿见过什么人进出,怎么,鬼也吃饭吗?”
“你总去找她,难怪她私底下叫你散财童子。”杜若予一眨不眨看着卫怀信,难得对他起了好奇,“你怕鬼?”
虽然是问句,可话里没有半点疑问,倒有九成九的肯定。
杜若予要是神神道道起来,方未艾或者魏婶也会怕,可这种怕十分坦然,过目即忘,不像卫怀信,看着十分坦荡科学,可胸怀里的心虚就像个黑洞。
他越是怕,越要说不怕,越是信,越要说不信。
这点,倒藏得像个小孩,和他精明能干的成熟外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