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将卫怀信带到学生工作处后,自己不进去,而是坐在办公大楼天井的石椅上等他。
赫奇帕奇叼着朵半萎的白玉兰花,哈赤哈赤地跑到她身边,它大概累了,将花吐在她手上后,便趴倒在她身侧,一颗暮气沉沉的邋遢脑袋枕在杜若予的膝头,闭目养神。
杜若予顺着它脑袋的皮毛往下摸,摸到它藏在脖子下的一个旧项圈,项圈已经被磨得起毛,外头还歪歪挂着条塑料绳。
杜若予有些烦恼,上哪儿去找赫奇帕奇的主人呢?
口袋里手机震动,又是方未艾的来电。
“杜杜,你还在南大吗?”
“带卫怀信来学生工作处。”
“我就知道这小子得自己跑一趟。”方未艾嘁了一声,语调散漫,似乎挺闲,“杜杜,你也是南大外语学院毕业的,知道那个什么什么组织吗?”
“逃离原生家庭互助会,我从没听说过。”杜若予补充了一句,“但我毕业很久了,就算没毕业,学校里有什么新社团,我也不一定都听说过。”
方未艾的语气显然不指望真能从杜若予这儿探听到什么,他大概在喝热茶,啜了口,心满意足道:“你说卫怀瑾为什么会对这个社团感兴趣,她为什么想逃离自己的原生家庭?什么原生家庭,不就是她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