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柳下惠也得乱了。
卫怀信替她拉开铁门,雨点越来越大,他掩在大衣下的脸还挂着温暖的笑,“杜小姐,你快上去吧,再见。”
杜若予茫然地点点头。
她没有马上上楼,而是破天荒摘下眼镜站在门口,讷讷地目送卫怀信披着大衣匆匆赶回车子。
卫怀信上车后也朝那栋古旧楼房望了一眼。
那儿却已经没了杜若予,只有笨重的老铁们哐当一声落回原处,在大雨中抖落一地尘埃。
杜若予失魂落魄回到家,手掌一摸,脸颊还是热的。
卫怀信把她照顾得很好,出门大半天,既没磕着也没摔着,更没淋到一滴雨。
她在玄关处木头似的杵了半晌,忽然一巴掌重重扇在自己脸上,啪,半点不留情面。
尾随她进屋的赫奇帕奇被吓一跳,夹住尾巴逃到书桌下,又担心又害怕地偷看她。
“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卫怀瑾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笑靥如花,“少女怀春,三两心事,人之常情嘛!”
杜若予仍呆呆站着,连眼珠子都定格。
卫怀瑾围着她转,笑得更开心,“至少你眼光不错,我哥哥那个人,是多少丈母娘心心念念的金龟婿,碰上他,你怦然心动,也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