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停。
哪怕就此干涸枯萎,她也不想停。
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走个不歇,声音越来越大,像有根鼓槌,在杜若予脑子里咚咚地敲。
客厅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咚咚咚,很有规律的节奏,这声响和她脑子里的鼓槌重合在一起。
杜若予没有动。
敲门的人很有耐心,一直持续他的敲门频率。
可杜若予还是没有离开书桌。
床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响铃。
杜若予浑浑噩噩,脑袋里除鼓槌声和自己心跳声,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敲门的人似乎开始着急,不仅急促,手劲也大起来。
杜若予终于听到动静,饶是如此,她也是恍了半天神才扶着书桌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前去开门。
门外的来客,是卫怀信。
“杜小姐……”卫怀信见她面色苍白,大冬天寒冷的室温里,她额头也亮着层湿湿的汗,“杜小姐?你怎么了?”
杜若予张大嘴,一颗悬着飘着宛若浮萍的心,突然被挂上沉甸甸的秤砣,一口气往下沉,直沉入卫怀信站着的现实里,然后,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