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锅里煎蛋翻了个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一不小心抱怨开了,别介意啊!”
杜若予摇头,“我理解。”
荆鸣看她一眼,笑道:“你年纪轻轻的,干嘛理解这个?”
杜若予不做解释,只问:“你为什么不辞职?”
“我辞职了陈副队他们怎么办?”荆鸣浅笑摇头,“警力本来就不足,要手把手带起一个有经验的刑警更不容易,更何况这行业里女人可是奇货可居,”她眨眨眼,撩开头发指着自己眉骨上的疤痕,笑得还挺自得,“你看,就我这破相的脸,在队里还能被当成警花,足见地位之尊贵啊!我要跑了,上哪儿享受这种万千宠爱的待遇?”
“你这伤……”
荆鸣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几年前替同事挡了一刀。”
杜若予噤声。
那样的刀口,那样的位置。
杜若予默默接过木铲,轻声道:“还是我来吧。”
荆鸣被挤到一旁,奇怪地笑,“怎么了?”
杜若予没有抬头,“吃完饭,我去楼下给你买盒药,然后你去床上睡一觉,今天我哪也不去。”
顿了顿,她用更低的声音,小声道:“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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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喝过热水,杜若予当真和荆鸣一起下楼,去最近的药店买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