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智商平平,加上又是死过一遭的,便怜悯慈爱地摸摸她的头,自去做事了。
除去这莫名其妙到来的贵妇鸡,杜若予生活中最大的期盼事至少多上一桩——卫怀信每天中午都会来消息,关切询问他头生子卫饱饱的生长状况。
杜若予便每天换着角度给他拍卫饱饱的照片。
不过是一株先天不良的幼树,再怎么调角度修图换滤镜都玩不出一朵花来,可卫怀信就是乐此不疲,一有闲暇就和杜若予讨论养花种草的理论知识。
卫怀瑾在终于弄明白鸡蛋受精和不受精的区别后,秉持着兄妹智商共沉沦的精神,讥笑卫怀信要养活一株有病的弱苗,其心智行为并不比她孵小鸡高明多少。
杜若予听后居然深以为然,觉得这俩兄妹不愧有血缘关系,在某些方面一样幼稚且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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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前一天,杜衡余又来接杜若予回业县老家,准备第二天去墓园扫墓。
哥哥见到妹妹,第一句话便问:“你最近没睡好吗?眼圈都黑了。”
“呃……”杜若予不好当着后排卫怀瑾和贵妇母鸡的面数落这二位狼狈为奸的罪状,支吾两句,聊起王青葵的生活,“爸在家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做饭忙家务带孩子,几个叔叔找他玩,他都没时间。别人老来享清福,哪像他,老来还要累得像陀螺,还是我没本事……”杜衡余苦笑,“如果我有老爸年轻时候一半能干,咱家都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杜若予想起王青葵隐秘的烦恼,也很为难。
出租车刚驶进老社区,杜若予就隐约听见阵阵哀乐,等到车停在他们那栋楼下,靠墙立着的花圈和震耳欲聋的哀乐彻底震慑住杜若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