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园的过道狭窄,杜若予被挤到最外圈的台阶上,和卫怀瑾挨在一株桃花树下。
卫怀瑾有一下没一下地替贵妇鸡梳毛,难得闭紧嘴,不大说话。
杜若予察觉古怪,问她:“你怎么总抱着它?暖和吗?”
“不是,我怕它被人拐跑。”
“它有什么价值值得别人来拐它?”
卫怀瑾却很正色,“一只母鸡,能吃,能下蛋,就会有人拐。”
杜若予很想提醒她,即便是只十项全能的鸡,它也已经死了。
像是体察到杜若予的轻视,贵妇鸡转来脑袋,高贵冷艳地瞟她一眼。
杜若予不忿,作势要戳它眼睛,反倒被贵妇鸡啄了下手指,“嗷!”
“你怎么还和只鸡打架?”卫怀瑾护着贵妇鸡,不让杜若予伺机报复,“哎杜杜,你母亲去世多久了?”
杜若予翕动嘴唇,片刻后才嗫嚅,“我小学时候她就去世了。”
“那真是很多年了。”卫怀瑾看她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记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