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杜若予真不知道该替自己欢喜,还是替他忧愁了。
卫怀信站直身,颀长的身形,肩是肩,腰是腰,两条包裹在西装裤里的腿笔直修长,他垂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墓园的风凉凉吹过,抚动他的发。
杜若予静静瞧着,不知自己看的是画中人,还是人如画。
半晌后,卫怀信侧过脸,有些严肃地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刚刚是在和怀瑾说话吗?”
杜若予并不瞒他,大方点头,“她一直吵着要来给自己扫墓,我就带她来了,但你一出现,她就躲起来了。”
“为什么每回我出现,她就要躲起来?”卫怀信意有所指,“是她不想见我,还是有别的原因?”
杜若予像是没听明白,摇摇头,“不知道。”
卫怀信笑了笑,看向墓碑上卫怀瑾的遗照,隐隐落寞,“但是,你能来看她,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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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王青葵打杜若予手机,问她现在在哪儿,几点能回家吃饭。
杜若予这才想起还得回家吃饭,苦恼地算算回程,说自己大概两小时后才到家。
卫怀信立即说:“回家吗?我送你。”
杜若予戴好眼镜,叹息,“我要回业县老家,不是大学城的公寓,要出南城,你不顺路的。”
“我想送你,根本就不会在意顺不顺路。”卫怀信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又去牵杜若予的手腕,只要和杜若予在一起,他便习惯了这样的相处——用方未艾的话形容,那就是条忠心耿耿的导盲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