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牌的大爷来了兴致,“老王,你女儿今年是不是三十了?”
王青葵登时虎起眼睛,“哪有!才28!”
那大爷奇怪道:“怎么才28?算虚岁该29了吧?那不就三十?”
王青葵瘪嘴不高兴,“远着呢!”
另一旁的大爷哈哈笑,“有对象了没?你女儿以前是不是休过学?现在身体都好了吧?”
这是王青葵忌讳的话题,他老脸拉长,甚是不悦,“早好了!”
“好了还不赶紧结婚?是不是难找对象?”最先输牌的大爷幸灾乐祸,“我看她年纪轻轻也不怎么打扮自己,工作稳定吗?她好像净贴补你和你儿子了吧?老王,不是我说你,这年头哪户人家会想要个胳膊肘老往娘家拐的媳妇,要我说,你女儿就是被你耽误了。”
王青葵气得双眼皮都快褶成蝴蝶面,正愤愤地要反驳,老楼前拐进了一辆银灰色奔驰,这车大家都看着陌生,便全都停下动作,伸长脖子朝那儿望。
卫怀信回国时在机场随便租了辆代步车,这路上一半靠导航,一半靠杜若予,好不容易在万家灯火齐亮堂时把她送回了业县杜家。
王青葵见到刚刚谈话的主角——自家女儿从辆奔驰里下来,惊讶地半天不敢相认,过会儿又见个相貌堂堂的陌生男人也从车里下来,很是自然地去牵杜若予的手,本来已经要迈出去的脚霎时又缩了回去。
周围那一圈老大爷,也都瞪大眼,满眼窥探地望过来。
杜若予在家附近,向来是能不戴眼镜就不戴,见到目瞪口呆的王青葵,她只以为卫怀信的出现又要勾起老头子的恨嫁之心,忙掰开身旁男人的手,和他保持距离。
“爸。”杜若予不高不低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