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玉米粒都是从魏婶扔掉的烂玉米上精挑细选剥下来的,颗颗饱满金黄。
她从来不管那些玉米粒究竟有没有被贵妇鸡吃掉,反正回回来都抓一把新的,如果见碗盖上旧玉米减少,她就开心地笑,不少,她也没所谓。
如此几趟,已经养成习惯。
杜若予自己还好,卫怀瑾终有一日吃怕了,从临近午饭便抱紧她大腿,哭哭啼啼说自己最近上火便秘,委实苦不堪言,请求杜若予别再点烧烤麻辣烫,换个清淡点的小粥小菜,以拯救她火辣红肿的后-庭花。
不仅是她,就连贵妇鸡最近下下来的蛋也总有股挥之不去的麻辣椒盐味。
“我相信你爱我了!但你能不能换一种温和的方式来爱我!”卫怀瑾捂着屁股,哀伤如风中小花,“鬼的命,那也是命啊!”
杜若予盘算过荷包后,想想确实该开源节流,便让卫怀瑾和自已一道去超市买点五谷杂粮,熬一熬,休养生息。
结果一人一幽灵还未出门,卫怀信像是和卫怀瑾心有灵犀,也打来电话约饭了。
跟着卫怀信必然吃香的喝辣的,卫怀瑾的菊花也不痛了,正要欢呼,杜若予却说:“我要去买米,不在外头吃。”
卫怀信微愣,却也从善如流,“那我们就去买米。”言语间很是跃跃欲试,好像和杜若予去超市买米,远远胜过世间一切美味佳肴。
可事实上,他幻想的那种和好友一起闲逛超市,讨论日常家居的美好场景全是妄想,杜若予从进超市大门起,便紧紧护住眼镜,贴着生活用品的货柜,鬼鬼祟祟往米粮区潜伏,能离海鲜生肉区多远就多远。
她几次差点撞到货柜和推车,连连道歉。卫怀信时不时护她一下,简直啼笑皆非。
杜若予在大米柜前谨慎驻足,给自己称了约四斤大米,接着就想逃跑。
卫怀信拉住她,疑惑不解,“为什么不买那种袋装的?要买这种散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