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未艾戴上手套捧起相簿,忿忿道,“队长,下面不少女的都是有智力缺陷的,要么自己走失,要么被家人遗弃,这个顺哥专门在穷乡僻壤收容这些生活有困难的智障妇女,或骗或偷,把她们带出来当自己赚钱的工具,简直丧尽天良!”
肖队正蹲着检查低处的抽屉,看也不看他,“你当刑警多少年了?看过的丧尽天良还少吗?”
方未艾撇嘴,“不管看过多少,每回都要气到吐血。”
肖队摸出本隐秘的记事本,站直了翻开看,顺便回复自己的队员,“我们办案的,紧要关头更应该冷静理性,不要被热血冲昏头了。好好干,别说受害人,就是你自己气出来的那点血,也要叫这些人血债血偿!”
“听君一句话……”方未艾深受鼓舞,就要咬文嚼字,却被他们铁面队长直接截胡。
“毕竟我们警犬的血,那也是血。”
“队长!我才不是狗!”
===
卫怀信送杜若予回家后,回了趟自己住所,但他无法专心工作,满脑子都是杜若予牵挂花妹时忧愤出神的表情,他知道她在心里画了个圈,把自己和花妹视作同类人,因此物伤其类。
他如坐针毡,等到天黑,干脆去附近酒店点了好几人份的中餐外卖,带着去了市局刑警队。
因为卫怀瑾的案件,以及在最后与刘勇周旋时的从容与胆魄,卫怀信不仅成了刑警队的常客,还与他们之中不少人建立友好邦交——尤其他这人出手大方,更不摆架子,兼具了资本主义的财大气粗和社会主义的平易近人,几乎男女老少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