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信只得据实以告。
杜若予听后良久沉默,她设想过最坏的情况,却没想到现实情况往往比她预料的更糟糕。
那些个荒山土村的妇女,本来就是最无权无财无学无力的一群人,如果再遇上身体残疾和精神病史,她们的处境可想而知。
她们的手脚,她们的器官,乃至她们作为人最基本的权利,都毫无保障。
精神和肉体同时深陷泥淖,无人来救,只能逐渐沉沦。
卫怀信很担心她,“我等会儿有个会,不能去看你。”
杜若予咧嘴,扯出个无声的干笑,“我挺好的,没事。”
挂断电话后,杜若予恹恹地躺到床上。
卫怀瑾知道她心情不好,抱着贵妇鸡在客厅蹑手蹑脚地走,大气也不敢喘。
杜若予看她悄摸摸走路的模样,突然问:“假如我也是出生在山里,那该怎么办?”
卫怀瑾惊讶地扭头看她,“可你不是出生在山里啊。”
“我运气好。”
卫怀瑾想了想,“你运气说不上特别好,我也不是,真正运气好的人,应该一辈子一帆风顺,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