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病,精神分裂。”杜若予敲敲自己脑袋,“等我再老些,可能会恶化得更严重,而且这病有很大概率会遗传,我不想把这样糟糕的基因遗传下去,害人害己。”
卫怀信拉开她的手,不让她敲自己的头,“所以你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小孩,因为不想变成别人的累赘,不想创造一个新的有缺陷的生命?”
杜若予认真点头,神情严肃,“我们要对生命负责。”
“那如果有个人也想对你负责呢?”
“我是成年人,责任是相对的。”她斜睨他,“你也是成年人,你衡量清楚你的责任了吗?”
卫怀信深深看她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扶着她胳膊,让她慢点站起来,“我送你回家。”
杜若予站是站起来了,却不跟着走,反而拽住卫怀信,皱着鼻子往他身上嗅,“你也喝酒了啊,怎么送我回家?”
她像只脚步虚浮的大型犬,嗅着嗅着,就往卫怀信怀里跌,卫怀信忙抱住她,哭笑不得地解释,“我们找出租车。”
杜若予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和门口新郎新娘告别时,荆鸣一直在冲卫怀信挤眉弄眼,“金主爸爸,如果你今晚趁机对杜杜做什么的话,明早等方狗醒了,他可是要把你浸猪笼的。”
卫怀信问:“什么是浸猪笼?”
荆鸣呵呵奸笑,手刀在他身上迅速比划,几秒间已经从头砍到尾,“就是先奸后杀,毁尸灭迹,瞒天过海!”
“……”卫怀信看向旁边笑吟吟的陈副队,“这算恐吓吗?”
陈副队摇头,“这只是友情提醒。”
卫怀信笑道:“咱们国家的法制教育,看来要从一线刑警身上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