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午饭起,杜若予的狗鼻子便总闻着若有似无的一点腥味,但他们的午饭明明没有任何海鲜。
“奇怪。”她坐进车内,边系安全带边嘟哝。
卫怀信问:“怎么了?”
“老闻着一股怪味。”
“什么味?”
“腥味,但不臭。”
卫怀信凑过来,在她身上闻了闻,“好像是有点。”
杜若予更觉得古怪,她抬起左右胳膊,用力嗅着,“在哪儿沾上的味道?像水草。”
卫怀信已经把车开出停车场,室外光线骤然明亮,他扭头看看,见杜若予还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忍俊不禁道:“回去洗洗就没了。”
杜若予放下胳膊,眼珠一转,也笑道:“说不定我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卫怀信没回过味来,“附身什么?”
“水鬼啊!”杜若予嘿嘿奸笑,语调也变得意味深长,“被沉塘的年轻女人,尸体纠缠于茂盛的水草,慢慢腐烂后灵魂得到解脱,便想把路过的行人一一拉进水中,陪她解闷。”
卫怀信的嘴角抽了抽,“……你别以为你吓唬我,我就不敢上你家看我儿子了。”
杜若予笑了笑,故意凑近他,阴森森地吐气,“你真的不怕吗?”
卫怀信看也不看她,“不怕!你压根没去过什么河边,哪里来的水鬼俯身,就算是鬼故事,也要讲究基本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