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的密封玻璃罐里,清水无波,那里头,听说有一条脾气暴躁的红色小金鱼。
卫怀信就这样看着熟睡中的杜若予,直到天边第一缕晨光照进这简陋蜗居。
杜若予悠然转醒,见到的第一眼就是卫怀信微笑的脸。
“早。”他把椅子挪在床前,反面坐着,脑袋枕在椅背上,以最惬意的姿态迎接她的清醒。
杜若予没有马上起床,而是支起脑袋看他,“你一整晚没睡?”
卫怀信点头。
杜若予想了想,坐起身,“我起床了,你不介意可以上来躺会儿,还早呢。”
他摇头,“我不困。”
杜若予恍惚想起昨晚的事,感觉像做了场迷蒙的梦,她挠挠头发,找到拖鞋下床,“我这只有鸡蛋和牛奶。你昨晚遇到什么事了?”
卫怀信说:“你还记得董蕾蕾吗?”
杜若予站在卫生间镜子前,挤牙膏的手一顿。
她想起前几天方未艾和卫怀瑾的警告。
“她怎么了?”
卫怀信撇撇嘴,老大不乐意,“她半夜来找我。”
杜若予心里不适,说话的语气便不大好,“她干嘛半夜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