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反倒笑了,“我看不见鬼,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我也不相信鬼神学说。”
杜若予听着身后屋里嘈嘈切切,偶尔还能听见卫怀瑾一两声喝彩,她突然不想再去隐瞒什么,“我看不见鬼,我只是脑子生病了,看见的幻觉属于我的妄想。”
说完这话,她的心轻飘飘,无比坦荡舒适。
曹爷爷摘下几片菜叶,扔进框里,又拿光秃秃的菜杆挠下巴,“可你怎么证明你看见的幻觉,不是真实的鬼呢?毕竟鬼和幻觉一样,都只有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万一你所经历的一切,自以为幻觉的东西才是真实,别人给出的结论才是欺骗呢?”
“啊?”
曹爷爷笑着解释,“我是说,万一你看见的就是鬼,却被像我们这样的无神论者硬是用科学解释成了你大脑分泌错误给出的幻觉呢?那么多自称有阴阳眼的人,排除掉骗子,难道各个都是脑神经紊乱,出现的幻觉?”
“如果我接受治疗,就不会再出现幻觉。”
“如果是你的大脑经过药物和暗示,接受了看不见的设定,就此承认了自己的所谓错误呢?你闭上眼睛,不一样看不见我吗?难道我也是不存在的?”
杜若予苦笑摇头,“不一样的,我所看见的幻觉,和现实里真实的人,并不一样。”
曹爷爷笑道:“这样说来,你一直分得清现实和幻觉?”
杜若予用手指节敲敲额头,“我有我的逻辑在,如果哪天打破了这个逻辑,我就不是简单的脑袋有病,而是彻底疯了。”
曹爷爷哈哈大笑,“你可比咱们院里那些脑子没病的人有趣多了。”
摘了会儿菜,曹爷爷突然又问:“你这么年轻漂亮,为什么不和优秀的男人约会?约会可以陶冶身心。”
杜若予想起卫怀信,顺口回答,“因为我不会跳舞。”
曹爷爷惊讶地看着她,“跳舞?年轻人的约会不该是逛街吃饭看电影吗?为什么要跳舞?这么复古?我以为只有我们老年人才在广场约会然后一起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