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说：“那你等下，我去趟卫生间。”

她溜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咬牙决定苦学成才，结果刚开门出来，就见卫怀信弓腰在电脑上点开音乐。

音乐声起，根本不是华尔兹的音乐，而是杜若予歌单里的欧美流行歌曲。

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位男歌手的歌。

卫怀信回头看见她，先是一笑，接着双臂晃动，身体跟着节奏摇摆起来。

他跳得不伦不类，一会儿像青少年夜店风格，一会儿像老年迪斯科舞步，显然是为故意逗她，最重要的是，他还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皮带将腰身扎出窄窄的线条，是一贯从容的精英味道。

风格混搭，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幺蛾子。

杜若予哈哈笑出声，“你这跳的什么鬼？”

他左右扭动着靠近她，脑袋在她面前一晃一晃，身体不停，扭得一本正经，“我跳的是我的灵魂和自由。”

杜若予笑得花枝乱颤，“你就要教我跳这个？在别人的毕业舞会上？”

卫怀信拉住她的两只手，带她往前走到客厅中央，四目相对，无比认真，“我确实要把我的灵魂和自由都交给你。”

教和交。

杜若予没听出区别，已经被他带着旋转两圈，一时目眩神迷。

卫怀信牢牢牵着她的手，边跳边跟着哼唱。

——andthenwestarttodance，andnowi'sgglike（在歌声中我们慢慢起舞，我轻轻哼着）

——girl，youknoantyourlove（女孩儿，你知道我想得到你的爱）

——yourlovewashandadeforsobodylike（你的爱也只为像我这样的人量身存在）

——eonnow，followylead（来吧，就跟着我）

——iaybecrazy，don'td，say（我可能会失去理智，别太在意，就开口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