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物治疗效果上,两个人如此达成共识,杜若予也悄悄松了口气——事已至此,她谁都可以辜负,唯独不能让卫怀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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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艾玛找到卫怀信工作的地方,手里拎着盒精装的蛋糕。
她开门见山地向卫怀信道歉,“我是从你大学同学那儿打听到你国内的家庭住址,回国后便想去拜访你,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和父母的关系,王阿姨又那么热情……冒昧打扰到你的生活,我真的很抱歉。”
公司采光优良的会客室内,艾玛端庄地坐在侧边的沙发上,将蛋糕往卫怀信的方向推了推,“虽然比不上你们亲手做的,但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蛋糕,希望能弥补一些我的过错。”
卫怀信没去碰那盒蛋糕,但他还是客气地接纳了别人专程的歉意,并表现出“善解人意”的姿态,“这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
艾玛如释重负地笑了,身体姿态也放轻松许多,“说实话,我在美国向人打听你时,听说你选择回国发展,我其实很吃惊,我以为你会一辈子留在那儿,毕竟以你的能力……”她没有往下说,只笑着耸了下肩膀。
“国内形势也很好。”卫怀信说。
艾玛虽点头,眼底却显然不大认同,她犹豫再三,轻声问:“你是为了杜小姐才回国的吗?”
卫怀信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
见艾玛眼有怀疑,他笑了,“我选择回国的时候,并未想过要和她发展什么关系,只不过,她给了我重塑人际关系的勇气。”
艾玛琢磨着他的话,良久终于释怀,“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真是好运气。”
她站起身,告辞道:“我该走了,怀信,很高兴多年后还能再见到你。”
“我送你。”卫怀信与她并肩走到电梯口,在等待上行时,他问:“我父母后来有再联系你吗?”
艾玛戏谑地眨眨眼,“不是我骄傲,他们倒是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