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笑了笑,“你害怕吗?”
卫怀瑾挑眉,“我能怕什么?”
“怕我死。”
卫怀瑾哼了一声,“一个好端端的活人突然死了,能不害怕吗?我又不是什么冷血怪物。你呢?你不是最怕活人死掉吗?假如今天躺在酒店浴缸里的人是我哥哥,你就不怕?”
杜若予想想那画面,已是胆寒,“怕。”
“就是说嘛。”卫怀瑾又有些不服气,“那换成我呢?假如要死的是我呢?”
杜若予斜睨她,“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是说假如!假如!”卫怀瑾气鼓鼓的,“你别总把我的生死分得那么清楚行吗?我当然知道我死了,可我偶尔也会幻想一下自己还活着嘛。”
杜若予轻笑出声,“我要是连你是死是活都分不清了,那我确实活该被李嘟嘟关在这间病房里了。”
“那不是想象……”卫怀瑾还要争辩两句,病房门上的隔板突然被推开,她们俩俱是一惊,同时回头。
方形的小探视窗外,梅的半张脸显露出来,她的眉眼微弯,显然是在冲杜若予笑,可她笑起来的模样又不像很高兴,倒有几分失望。
杜若予奇怪地看着她,揣测着她的心意。
梅已经开口,“我听说了你的事,你差点就自杀了。”
杜若予缓慢走到门口,“没有成功,可能我也不是真的那么想死。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所谓的自由没得到,我反而被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