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说:“陈叔早几年不擅经营,他的木材行一直岌岌可危,事发前几天,他已经在折价出售店里的存货,那天晚上,他和店里的员工一直在仓库清点数目对账,很多人可以为他作证。”
卫怀信立即接受了这个不在场证明,“他现在虽然生病了,也看得出年轻健康时不是什么强健的人,不是你一直害怕的那种人。”
杜若予点点头,他们俩一起往回走,走出几步,杜若予蓦地停住,惊讶地问:“你恢复记忆了?”
卫怀信莫名,“啊?”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哪种人?”
卫怀信直言,“你不是一直很怕那种强壮的,看起来力气很大的人吗?”
“是,但你……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这个啊……”卫怀信曲起食指叩叩脑门,笑道,“不用想起来啊,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忘记吧。”
他又说:“警方的调查里说,你只见过凶手的背影。”
“嗯。”杜若予垂下头,“……我妈妈和他搏斗的时候,我瞥了一眼,然后就吓得躲到最里头,再也不敢往外看……如果我……”
她的话没能继续往下说,因为一只温暖的手掌压在她的脑袋上。
“做得好。”卫怀信温柔地,坚定地抚摸她的头,“你把自己好好地藏起来,没有被凶手发现,这才是最正确的,也是你妈妈、你爸爸和你哥哥最希望的。不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不相干人士的一两句感慨,哪里能比你的人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