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扬疑惑,又见段权惊吓,叶老先生立即笑道:“你们放心,我既不是高顺业的人,也不是孙奶奶的人,更不是和这位白小哥一样受雇于高奇啸,自然和你们的笑老板也无甚瓜葛。”
段权问道:“你谁都不是,为什么还把我们的关系摸得这么透彻?”
叶老先生执枪的手纹丝不动,胸口却因为叹息而深深起伏,“我确实谁都不是,我只是住在这儿帮旧友看顾房子,平日里养花逗狗,再顺便养养老,让自己有个善终而已。我本来不想参和进你们的这摊事,但你们要血染我旧友的家门,我怎么也得阻止你们。”
白实吾笑道:“也就是说,是我逼着你出山了吗?”
叶老先生笑道:“既然我出面了,也麻烦你们换个简单愉快的方法来解决这些事,打打杀杀生生死死的,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都是惘然。”
段权刚想说话,向羽上前一步压住他的手,转而问叶老先生道:“既然你已经把我们每个人的关系都摸得那么透彻,想必我们这几年发生的事,你大概也都了解了吧。”
叶老先生点点头,“我虽然闭门不出,但是该知道不该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
向羽面色有些发白,但是她依然坚持问道:“那么你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对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处理才是最妥当的?”
段权显然不满向羽将如此至关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外人来决定,“小向,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好歹……”
叶老先生笑着打断段权,“真要说我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我想想,大概也是有的。”
不仅段权愣住,就连一直当笑话看待的白实吾也忍不住好奇地张大眼。
“……什么联系?”段权的脸皮不自觉绷紧,“……我这一天真是受够了各种‘意料之外’!”
叶老先生挑起了众人的注目,反倒又闭口不谈了。
向羽段权和孙奶奶都是在巷子里住了二十多年的老住户,对这个叶老邻居都谈不上了解,更不要说白实吾和庄扬,可偏偏就是这两个巷外之人,在这个时候,却都流露出一点高深莫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