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来访使臣是何模样,但他声音却有些好听,低沉优雅,每一句回答都冷静睿智,不骄不躁亦不卑不亢,显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我只从此人言语中分析出他的性格,却没注意到同桌青儿的反常。若在以往,她绝不会这么安静,好似多了心事一般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韩家小姐似乎也是,二人一晚上的话少之又少,而只有我和衣娃胡天乱地的说些有的没的。

衣娃见我似乎并不担心耶律斜轸方才所言,便问我若于越大人真的开口求皇上赐婚于我和耶律斜轸该怎么办?

我摇摇头说:“这种场合于越不会提。”

“那耶律斜轸为什么特意跑来和你说那番话?”

“许是担心过了头。”我低声与衣娃耳语,“他应该很怕他爷爷。”

“嗤……”衣娃笑道,“也或许他爷爷说了什么,让他十分担心,不过,这不也正说明了他爷爷很喜欢你?”

“或许吧。”

“那你是怎么想的?于越大人地位非同一般,若他真提出来,想必皇上、皇后也不会反对。”

耶律斜轸的爷爷耶律曷鲁功勋卓著,当年追随太祖皇帝,太祖称他为大辽建国第一功臣,尊其为阿鲁敦于越即我大辽最富盛名的于越,大辽只有他一人有此殊荣和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