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看她飞扬的神采,就好似夜空下最耀眼的星。

我好喜欢她喊我花儿,哪怕隔着山水几重,也能听出她与我誓言永不变质的友情。

我恍恍惚惚来到了北院王府外。

我看到了门外挂着的白色灯笼。

我看到了高墙后她亲手所种的那棵直立高耸的白杨树……

我跌倒在地上,再也无力爬起来。泪水如被扯断的珠帘,大滴大滴的落在雪地中。

我看到了我的眼泪,却听不到我的哭声,只觉整颗心都碎了。

厚重的披风裹在了我的身上,一双有力的手臂不容抗拒地将我紧拥怀中,一下下拍打着我的后背,在我耳边一声声劝道:“别哭了,别哭了……”

我却似突然发了狂一样,捶打起了抱住我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问他:“她没死,她肯定没死,你们是骗我的,骗我的!”

耶律斜轸任由我捶打着他,宽大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长发,直到我哭累了,闹够了,只剩下抽噎,方才将我抱起,与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的耶律休哥等人点了点头,带着狼狈不堪的我离去。

自从衣娃下葬,我整日都不会说上一句话,耶律斜轸得知后,便似成了闲人,整日无事可做地来扰我清净。

此番归来,他已是辽国的南院大王。他本出身就好,乌骨一战更因他意志坚韧一力扭转败局在军中声望大大提升,而今身为辽国南院大王,节制西南面诸军,身份越发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