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他竟还在门外。

想躲的终究躲不过,他有心在此等我,便会这样一直等下去,还不如早早见了,各自散去。

我伸了伸有些麻了的腿和腰身,方才起身去开门。

他听到了脚步声,我开门时,他已回身在看我。

我出了禅房,回身关上屋门,向他施了一礼,道:“见过夏国王。”

他伸手欲将我扶起,我却早他一步顺势起身,没让他碰到我丝毫。

他大概知道我的心思,并不在意我的刻意疏离,只道:“你在怪我。”不是责备,也不是疑问,只是一种肯定的阐述。

我索性默认,若不是他,衣娃也不会离京,更不会出事,还有耶律休哥……什么雪地走散,我不相信李继遥会那么巧在大风雪来临之前自己走丢,又偏偏被耶律休哥一人找到。

他看向远处,轻声道:“发生这许多事也实非我本意。衣娃是个好姑娘,或许我当初应该顺了辽主的意,只是一想到你为她自毁容貌的那份情谊……”他微微一顿,似也不想重提往事,收回目光看向了我,继续道,“我不否认,我很欣赏你。”

我偏过头去,没有回应。

“我想得到你。”他见我不为所动,继续道,“但我更想得到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