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一定值,公子您看这雪肤,这身段,这眉眼……”婆子一个劲地夸赞着我,末了又说,“公子有所不知,这趟去辽着实惊险,我们出上京时,刚巧京中出了大事,全城戒严,要不是我们走得快,说不定这一大帮子人都得撂那回不来了。公子您也知道,我们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风险大着呢,一路行来须耗时一个多月,穿山越岭的着实不容易啊,再加上这几位姑娘,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得悉心照顾着,一路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婆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假话,无疑想让公子觉得他花这五百两值。

我却在想,上京突然戒严是否与我失踪有关。

这时,那名叫絮儿的姑娘抱着一把琵琶走了出来。

婆子原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待看到公子扫过来的目光,立刻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絮儿走到他面前,福了福身,道:“公子,絮儿已准备好了。”

公子用辽语对我们道:“我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机会,絮儿弹奏一曲,你们可自由发挥,谁称心意,谁便留下。”

“敢问公子,你买了我们做什么?”依素雅出声问道。

他温言笑道:“风月楼里只留一种人。”

“什么人?”

“有用的人。”

依素雅闻言有些怔愣,只是我们都清楚,如今也没得太多选择,若这里留不下,下一个地方或许会更让人难以接受。如今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又怎能太过挑剔。

絮儿已经坐了下来,待公子颔首,指尖便在琴弦上撩拨了一下,幽怨之意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