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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忧伤凄厉地望向我。他的目光,令我下意识退了两步,可我终是咬牙挺直了腰身,面对他,决然而无悔

他的近身侍卫见容一见,大喊了声:“殿下。”一群人就要冲上前来。

可就在这时,车下忽有一人翻上车去,一指点中了李继迁穴道,手中匕首架在了李继迁的脖颈,刀光凛冽,霎那生寒,那人黑衣蒙面,只留一双眼睛,似乎和耶律斜轸是一伙的,却不知何时藏身在车下。

可一看清他手中拿着的那把短剑,我不仅微微怔愣,会是他吗?

那把短剑,是在苏州时,饶送给我的,因为是我做的,所以我一见便知。后来我从苏州离开时走得匆忙,忘记带走了,如今竟握在这黑衣人手里,他会是饶吗?

只听那黑衣人哑声喝道:“全都放下箭,否则你们的殿下立刻毕命与此!”

声音听不出来是他。

墙上的箭已停,此刻耶律斜轸一行人,只剩负伤的耶律斜轸一人横刀而立,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车上二人,耶律斜轸快速冲向了我,在旁侍卫就要拔刀而上,可黑衣人一身怒喝,所有侍卫都不敢乱动。

“放下手中兵刃,否则……”他微一用力,李继迁脖颈上便出了一条红痕。

四周侍卫虽然犹豫,但也只有纷纷放下手中兵刃。

耶律斜轸快速奔至我身边,把我紧紧搂入怀中。犹如当年,遭遇狼群时我埋首在他温热的胸口处,此时,他浑身的血腥气息一点也不令我讨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反而让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