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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账时,我仍昏睡着,他坐着我旁边怔怔看了我许久,乌里珍在旁伺候,时而怯怯的偷看他一眼。

他伸出手来触摸我的额头,低声问道:“烧了多久了?”

乌里珍原本认识耶律斜珍,对他也甚有好感,但今时今日的南院大王已不同从前,闻声不禁有些惧怕,只敢小声道:“已经三天了。”

闻言,耶律斜珍一震,目光瞥向乌里珍,吓得乌里珍连步退至帐角,耶律斜珍见状收回了目光,沉声道:“大夫怎么说?!”

乌里珍紧张的道:“大夫说,说,小姐,不,公主风寒入体,体虚郁结,再不退烧,恐有性命之忧,”说道这里,乌里珍突然给耶律斜珍跪了下去,哭求道:“大王,求大王救救小姐,小姐不说但乌里珍知道,小姐不愿嫁去西夏,一路上小姐不愿说话,心事重重,小姐从前不是这样的,求大王救救小姐,求大王救救小姐。”乌里珍边说边哭,不停的给耶律斜珍磕头。060ad9248994

耶律斜珍喝道:“你起来,有我在,你家小姐不会有事。”

乌里珍闻言,又哭又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磕头道:“谢谢大王,谢谢大王。”

耶律斜珍俯身,用棉被裹住了我,连棉被一同将我抱了起来,对乌里珍道:“你跟我走。”言罢,走出营帐。

乌里珍忙从地上站起,擦着眼泪紧紧跟着后面。

耶律斜珍要带我去奉圣州治病,西夏使节原本并不同意,但随行大夫说不得公主再不退烧恐有性命之忧,奉圣州药材齐备,条件舒适更适合公主目前的情况,西夏使节才勉强同意走了回头路。

不到两日,我们便到了奉圣,期间我一直昏睡不醒,耶律斜珍一直不顾身份陪在我身边,西夏使节见状早已大为不满,险些与耶律斜珍一行人起了冲突,幸好有李林之等人当中调停,又因我一直昏迷不醒,情形越发令人堪忧,西夏使节怕回去之后皇上大怒他向上人头不保,终究还是忍气吞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