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在半空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我感激涕淋,以为是无夜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他。一抬头却发现,无夜惊愣间根本无法阻止他刚刚快如闪电的行动。但他又确实停了下来,改而紧紧揪住自己胸口。
他原本白皙的脸色现在更是惨白的彻底,额上全是冷汗。嘴唇更隐隐呈现紫色……
我看着那越来越深的紫色,心中猛然一惊,一把扯过他的手,中食指切在脉搏上。
“你……做……什么?”他明显疼的半死,却仍是紧皱着眉意图抽回手,然而抬头一望到我的脸,却不由呆了。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空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
此刻的我,脸色甚至比他还要苍白几分。心中只反复着一句话:竟真的是血蛊!
血蛊发作之时的痛苦,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可是除了祈然的特殊体质,没有解药,却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那种痛的蔓延。
“你……怎么会中的血蛊?”我尽量惨白了脸问道。我记得步杀说过,血蛊的毒很难下,要从手少阴经引入,再同时服下虫引,才能成功。
此刻痛的不是我,不是我!在心里不断这样念着,可是只要想到步杀的话,我就无法阻止从心底冒出的寒意。
蛊毒一旦入体就无药可解,每隔一个月不服食解药就会痛不欲生。超过三天,蛊毒开始噬体,七天后就会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儡。
我身上的血蛊发作的很不规范,应该是因为经过了两个人体的关系,发生了异变。所以发作时虽痛入骨髓,却至今没有噬体。
但眼前这个人,如果三天之内没办法解毒的话,就势必要成为行尸走肉。虽然他态度傲慢,视人命如草芥,但这样的惩罚也实在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