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鸿说得激昂,说得决绝,说得……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我,没有话可以反驳,更加不想再反驳,因为心在一点点凉下去,直到……寒彻骨!
我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再没有抬头看一眼他们的力气,挥手道:“我……答应了。你们……也可以出去。”
他们的慷慨激昂,他们的忠君爱国,就这么仿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般,无所适从。
“出去。”我头也不回地重复一遍。
“四妹——!”
“莹若——!”
我紧咬住下唇,无声地吐出一句话:“滚出去。”
我起身关上窗和门,面对一脸忧色的心慧和无夜,摇了摇头,轻声道:“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我爬上床,抱膝将自己整个缩在床头。身体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其他,颤抖个不停。
曾听说,人只有在极度悲伤、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才会恢复成脱离母体前的姿态。
我不知道,那话是不是真的,只是此刻,我只想这样抱着,在慢慢降临的黑夜,在黑夜无边的静寂中,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我并不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终于清楚的知道,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