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想了想，觉得这个回答应该不会让他生气，于是忙道：“前后的人做完了，给的答案。”她没有说那几个人是硬给的，而且事后往往以她抄了谁的答卷为荣。

祺云愣了愣，随即问道：“那这次呢？不能一样作弊吗？”

“不能。”小落叹了口气，道，“我刚转来这个学校的，而且……”一直都是这个打扮，怎么可能有人给我传答案。

她把最后一句话吞入肚子中，没有说出来。不恢复原来的样子，一是因为菲瑟的坚持，二是因为她忽然发现这样能少去很多令她微微厌烦的事情，三嘛，多少是知道自己从小作弊到大是不对的行为了，只是遗漏了这么久的知识，如今要全体补回来，谈何容易。

“唉——”祺云万分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熟睡无知觉的凌宇风，心道：本来觉得教这家伙已经够痛苦了，没想到……，“算了，我从最基本的开始替你补起吧。”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转眼已经天亮了。

“小落，这题清楚了吗？”祺云抬起头来，不由一愣，只见小落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小嘴微张，眼镜半搭拉下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一半面容，居然……睡着了。

“小落……小落……”祺云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轻轻推了推她，“起身去房里睡吧，小心着凉了。”小落毕竟不比宇风和他，体质强一点没什么关系。

趴在桌上的人纹丝不动，殷红的唇抿了抿，小巧的鼻子微皱，细腻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似有融融荧光。

祺云怔怔地看着这张被掩去了一半的面容，忽然鬼使神差般探出手去，轻轻拨开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碎发，心头居然仿佛如作贼般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