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妙山的表情变得凝重，“若是另一种可能呢？”

“什么可能？”

妙山看着师父那已扭曲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苦肉计。”

“牺牲这么多优秀子弟？”

“不然很难解释宋珍婕为何昨夜下山。难道真如她所说是心情不好？”

妙山垂着眼，神色阴郁地道：“当然，也可能宋珍婕不知情，这样演得才像。她也无须知道这等肮脏事，她那爹视她为掌上明珠，怎会让她知道这些腌臜事？”

“她无须知道，只要边上人推她一把，便是水到渠成。至于那些弟子？呵呵……”

妙山的声音变得阴冷，“区区几个弟子算得了什么？若是得到菩提树，他们那位困于心魔的长老立刻就能与我们格瑜道尊齐驱并驾了。”

唇角微微一勾，笑容冷冽得近乎残酷，“莫说是二十多个弟子，就是二十多个天灵根也是舍得。有了菩提树，以后无数的弟子都能成就无上大道。这只狗被我们压了几千年，这下是要咬人了。”

玄心呆了呆，忽然叹气，有些失魂落魄地道：“这样自相残杀又有什么意思？树叶我们也给了，还要如何？”

“师尊，人心没有满足的时候。其实弟子现在比较在意那魔气的事。”

玄心心中一凛，蹙眉道：“你立刻派人前去查看。我去险象峰，玉璞还是比较靠谱的。”

“是！”

买卖吆喝声喧闹于天，行人奔走依旧，在那看不见的地方，暗流悄悄涌动。

“确定暗侍出动了？”

温泉馆内，灰发披肩的男子盘膝而坐，修长的手指抚着琴弦，叮咚声从指间流淌。本是赏心悦目之事，可男子此刻的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平淡得令人恐惧。

“是，暗侍出动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