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些道具顶着的脸，还是已经死了的赵雪瑶。

满教室的窃笑中渐渐出现了其他声音，赵雪瑶像恶鬼一样在kev耳畔低语：

“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了。”

“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去死哦。”

“我还勾引你呢，你不喜欢吗？”

……

“我这样说话，是不是很和你心意呢？老，师。”

赵雪瑶故意把“老师”二字咬得轻佻而暧昧，相似重复的问句充斥着kev的大脑，而就在这时，众人忽然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那个站在窗户前的“跳楼版赵雪瑶”，忽然艰难地抬起了那颗被折断的头颅。

她似乎非常迫切地想要往后看，可双脚和右手牢牢地生长在窗框上，最终，这个赵雪瑶生生将脑袋拧了一百八十度，脖颈处的皮肤被拉扯撕裂。

“啊——”梁纹和周梦樊尖叫着捂上眼。面前的赵雪瑶脸色苍白诡异，脸上是一双腐烂流脓的眼睛，嘴角被撕裂，创口泛着黑色。

她面对kev，模糊的声音从喉咙溢出，讽刺又得意：

“我和你，谁是清白的？”

kev终于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次被校方约谈，当时那段争吵推搡的视频已经被传到了校园论坛里，关于他和赵雪瑶的流言漫天乱飞，有人猜他们在热恋，有人说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还有人说赵雪瑶要堕胎，因为kev不肯负责任。

早恋通常都是每个中学一级戒备的事情，何况还是师生恋。校方紧急召开会议，kev害怕牵扯到自己，约谈时一股脑地将黑水全部泼在了赵雪瑶身上。

是这个学生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