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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自己教授的那一科,随便在外面拉几个老师,告诉学生们这些老师多出名多难请,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全部集齐,一条龙下来收钱收到手软。

“我的班主任曾经就是这样,”于欣平静叙述。

“高一时她就在外面办课外班,告诉了很多学生,让我们来上课。她收费不便宜,我们家负担不起,父母不想我去,但我生怕自己成绩下降,更怕被老师针对,于是每天都和他们闹。”

可是再闹家里钱也就那么多,匀不出一份负担补习,或者说去讨好老师。闹到最后,于欣的父母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一通电话告到了教育局。

很快,课外班被封了,班主任也受到了处罚,那段时间她总是跟学生哭诉,说自己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委屈。

她接手的学生和家长都是逆来顺受,从来没有哪个敢如此“忤逆”。

后来,班主任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查到了举报人是于欣的父母,报复的獠牙顷刻间就露了出来。

座位换到最后一排,找一切借口剥夺荣誉,每天大刺小刺挑剔不断,鼓励学生进行孤立。

“你们就别和那种举报的人走太近,指不定哪天看你成绩好就捅你一刀。”

“有些人就是自私,自己穷还见不得别人好。”

“这种家庭出来的,考上大学也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废物一个。”

……

这些话于欣一直记得,她还记得那次自己去办公室交作业,班主任和政治老师正在聊天。

政治老师:“要我说你就是太贪了,于欣那种家庭条件的,你告诉她补课干嘛?她又上不起,被逼得狠了可不得狗急跳墙吗?”

班主任:“都说父母为了孩子教育特别舍得花钱,我哪料到她父母就是一铁公鸡,这点钱都不愿意拿。”

政治老师:“她还有一弟弟呢,估计家里是重男轻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