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二白边说边打开了红包,打着手电筒凑到眼前细看。
“啊卧槽!”
猫二白手一抖,红包顺势脱出,钞票散了一地。
“要死啊。”姜之玺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你是怕钱还是怎么的?”
猫二白没出声,抬了抬胳膊,手电筒的灯照在满地的钞票上。
是冥币。
陈若生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捂住嘴后退了两步。
姜之玺皱眉,捡了一张冥币仔细看,图案诡异,配色阴间,实在让人无法和马褂男生所谓的“随礼”联系在一起。
肖骋把满地冥币捡了起来重新装好,沉声道:“事情不太对,大家都小心一点。”
穿过内院,来到前厅,这里居然摆了一口破损的黑色棺材,棺材盖上贴满了朱砂黄符,房梁上挂满了黑稠白纱,门口点上了盏赤红色的大灯笼。
猫二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们怕不是走到灵堂来了,合着‘请才子’的意思是办葬礼?”
灵堂里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陈若生认出来了,大多是上泽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棺材旁边还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一身黑衣,腰上扎了段红绸。
这些人都伸着脖子往灵堂外看,姜之玺低头确认了一下时间,零点五十九分,还有一分钟。
忽然,内院里响起了一阵诡异飘渺的音乐,像是水琴演奏的声音,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姜之玺回头,只见他们来时的大门被打开了,两个穿着怪异的人抬着几个暗红色的木箱子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分别带着牛头马面的头套,一直走到灵堂内才一左一右地把箱子归置好,然后退了出去。站在棺材旁边那个稍高一点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伸长了脖子一顿一扬地高喊道:“请,新娘——”
话音刚落,身边稍矮一点的中年男人拿出了腰间别着的唢呐,高亢嘹亮的啸音破风而出,带着空气一起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