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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表演的一部分!”主任差点骂出脏话,“学校中途让你们停止演出,你们居然带保安威胁校领导?”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姜之玺从容道:“您说我威胁我就威胁了吗?扣帽子也得有个根据吧,至于您威胁我要上台把演员给拉下来的事,嗐,您要不提,我还以为那是您看舞台剧得太入迷,跟我搞现场互动呢。”

猫二白觉得自己会一辈子记得教导主任当时那个脸色,红了黑黑了绿,快成霓虹灯了。

“谁让他扒拉我来着。”姜之玺撇嘴,“有话就好好说呗,要是能辩得我心服口服,我也认他的理。”

“总归鬼市这事算了结了。”猫二白长舒口气,“校庆表演也整挺好。”

姜之玺:“它好就好在,每一个进大礼堂的家长,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无意带他们来这里,还是有意让他们看见这场荒诞的表演。”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把警铃敲响在他们面前,总比纵容装聋作哑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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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骆瀛风终于要搬走了,姜之玺和肖骋帮忙把他这段时间的作品全部打包,画室里三个人折腾得鸡飞狗跳。

“这么多你都要带走啊?”

“欸我去,这画的不是我吗?”

“……我就知道你偷偷摸摸画之之。”

骆瀛风抢过画装进箱子里,背一挺,脖子一扬,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艺术的事,怎么能说偷呢?”

姜之玺朝他背上拍了一掌,“拉倒吧,我还没问你要肖像费呢。”

骆家的司机就等在sc门口,姜之玺把人送了出去,走出大门的那一瞬,骆瀛风忽然升起一种“永别”的强烈既视感。

他猛地回头,目光直锁姜之玺,后者愣了一下,挥手再见的动作也顿住,“咋了,忽然想起房租和伙食费没结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