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男自己买的饭,他既然会去排队,自然是有冥钞做保障的。其他人根本没打算搭理他,但这不妨碍他厚颜无耻地凑到同一张桌子上来给他们造成心理不适。
记者姑娘瞪眼:“你和我们坐一起干嘛?”
“刚才还有人说我们是一起的呢。”病号男冷飕飕地道。
他成心占着座位,几个人也没什么办法。店里不宽敞,况且没有哪家店会欢迎闹事的食客。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大家都不想当着病号男的面讨论事情。
谁知道这人讹人讹到底,送鬼送到西,赖上他们了。之前还是暗搓搓地远距离吊长绳,这回就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的最末,一路从店里跟到大街上。
霈霈受不了了,它也是被跟踪的阴影笼罩过的受害者。病号男显然是玩家里的异类,和它期待中助人为乐的形象完全挨不上什么边。它不开心地说:“你不帮忙就别在这里晃悠行不行?”
“你现在说话还作数吗,不作数关你什么事?”
之前决定权在霈霈,是因为玩家们指着它获取情报。
然而霈霈失忆了,没有信息优势的要挟,它不待见他能怎么样,又左右不了什么。
霈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猛然顿在原地。
它水濛濛的一双眼睛里满是受伤,胸腔猛烈起伏两下,似乎狠狠缓了口气息。
之后撇下嘴角,沉着脸掏出手机。
哒哒哒,两手并用,迅速操作了几下。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