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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孩讨了个没趣,彼此互望,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张彭祖皱着眉头说:“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居然想烤来吃,你是不是饿疯了?”

刘病已总算逮到了一次反唇相讥的机会,于是得意地说:“你这才叫少所见,多所怪,我敢保证将这些虫子串起来放火上烤炙,绝对美味……”

“你们两个坏人说够了没有?!”伴随着一声怒叱,许平君去而复返。

她站在树阴下,娇颜如花,髻上的粉带随风飘曳,右手抓了条绳子,绳索不长,另一端系着一只黄色的土狗,正伸着绯红的舌头不断地呵气。刘病已刚刚一愣,许平君已柳眉倒竖,左手叉腰,右手放开绳索,白嫩嫩的手指指向他二人,喝了声:“去!”

说时迟那时快,刘病已在那大黄狗纵身扑跃过来前,扭身拔腿就逃。张彭祖反应慢了些,看到黄狗张着血盆大口迎面扑来,锐利雪亮的獠牙似乎近在眼前,他腿肚子直打颤,等起了转身逃逸的念头时,那狗爪子早已疾如闪电般搭上了他的肩膀。

“呜——救……救命——”黄狗抬起前爪,身长足有五尺,早超过了七龄孩童的身高。

刘病已本已向门外逃了三四步,听到张彭祖的呼救后边跑边回眸一瞥,只见张彭祖吓得浑身直抖,那狗搭着他的肩膀,长长的舌头舔舐到他的脸面脖颈,喉咙里不时呼哧呼哧地发出粗重的喘气声。

再一眨眼,咕咚一声,张彭祖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

哭声吓坏了堂上的两个大男人,没等他俩反应过来,许夫人已从厨房里奔了出来,手里还紧握着厨铲没来得及放下,见此情景口中打了个呼哨,高声喝道:“阿黄!”

那狗听到女主人呼唤,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回过头,不过它显然没太当回事,仍是掉转头继续趴在张彭祖身上不住拱着湿润的鼻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他的脸颊。张彭祖紧闭双目,小脸吓得刷白,双腿像青蛙似的蹦跶抽动,嘴里发出尖厉的哭叫。

“阿黄——”许夫人奔近,一扬手,厨铲劈在黄狗的背上。阿黄“嗷——”地惨叫一声,一个哆嗦,从张彭祖身上跳开。许夫人追上去,又是一铲子打在它的左后腿上,“畜生!早晚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