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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痛龇牙咧嘴,恍然明白过来。他眨巴眼,促狭的说:“是啊,美得很。夫人也见过?”

平君下手更重,他咝咝吸气。她眼圈儿红了,想起妇人们说笑男人都是些见不得腥的猫儿,特别是初尝滋味的少年郎君,愈发是春天里喵喵叫唤的猫,一个不留神就溜出去偷腥。

他们是少年夫妻,新婚没多久她就有了身孕,没怀孕之前他几乎是夜夜纠缠不休,现在有了孩子,一到晚上他便规规矩矩的躺着睡觉,甚至不敢近身挨着她的手指头。

平君越想越委屈,妊妇的情绪本就像是阴天,说刮风便刮风,说下雨便下雨。她掐得自己手上都没力了,便哇的放声大哭起来,吓得病已差点从床上跌下去,慌慌张张的跳了起来。

“我的祖宗啊!我的……”他伸手捂她的嘴,“你可小心别把狼给招来。”

平君本来哭得挺大声的,听他这么一说,声音果然降了下来,掰开他的手继续小声啜泣:“你个混蛋,想闷死我们母子。”

“我哪敢啊,我冤枉啊!”他做出近乎夸张滑稽的表情,只为博红颜一笑。

“还说不敢,你都敢把我母亲比作狼了。”

他捋起袖口,露出胳膊:“看,都淤了。”

她止住泪水,心疼的凑过去看,可上下打量个遍,也只看到一小块红斑。她忿忿的拈指拔下几根汗毛:“那我给你散淤。”

“哇呀!”他痛得直缩肘,“毛贵啊,毛贵啊!毛多贵啊!”

“扑哧!”她再也憋忍得住,终于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