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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奭不舍地望着那些吃食,犹豫地缩回了手。

霍成君刷地拉长了脸,冷道:“这算怎么回事?你是哪里的宫人,居然敢在我椒房殿这般无礼放肆?太子是由得你来指手画脚的吗?”

许惠跪了下来,一只手却仍是固执地拉着刘奭,“回皇后的话,奴婢是许太子的阿保……”

边上有长御凑了上来,在霍成君耳边说了几句。霍成君听完怒道:“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在我面前无礼顶撞?”她一拍案,起身走到许惠跟前,居高临下地指着她,“拖出去!送交掖庭狱!”

大长秋刚“诺”了声,刘奭反身一把抱住许惠,叫道:“别打我的阿保!你们谁也不许碰她!”

大长秋的手刚伸出去想拉许惠,刘奭扑了上来,拽住他的胳膊张嘴就是一口咬了下去。大长秋惨叫一声,吃痛地一甩手,啪的一声将刘奭小小的身子摔倒在地上。

从刘奭咬人到被摔出去,整个过程的发生都只在一瞬间,等椒房殿的众人反应过来,刘奭已趴在地上号啕大哭。

许惠连滚带爬地膝行过去从地上抱起刘奭,凄惶地将他从上摸到下,急切地叫道:“伤到哪了?还伤到哪了?你别哭……哪里疼?告诉奴婢,你哪里疼?”

刘奭用手虚托着下巴,抖道:“疼……”他的下巴磕在了地上,滑蹭出了一道擦痕,血丝隐然。许惠含泪抬起他的下巴,然后陡然发觉他的右手手腕上空了,平时系在腕上的身毒宝镜不见了。

她着急地左右环顾,发现宝镜居然被甩出去一丈多远,她手足并用的爬了两步,手指刚刚触到宝镜,手背上便踩下一只脚。方口丝履却是用木屐做的底,许惠惨叫一声,瘦弱的娇躯瑟瑟发抖,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鞋底拔出来,可鞋子的主人显然不肯让她轻易得逞。鞋底左右旋转了好几下,直将她的五根手指的骨节碾得咯吱作响。